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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helor | EX-PLCTer | ADBC | Sichuan | Street Dancer.
拥抱是不发生相互侵犯的最高亲密行为

  亲密互动有很多方式。依偎、抚摸、耳语、凝视、牵手、拥抱、亲吻与性。
  拥抱是其中最特殊的一种。它刚好卡在亲密与侵犯的交界处。
  往前一步,是代表“我愿意接受你进入”的侵犯性亲密行为:接吻与性。
  往后一步,退回到安全距离的牵手、抚摸等等,亲密程度又总觉差一分。
  侵犯性亲密行为,总有一方是侵犯的受事方。这一方需要反复审查亲密关系的进展,做足心理准备,才能接受这份亲密。
  拥抱不涉及这样巨大的勇气前置。
  并且,拥抱还能给予两人最大的接触面积。
  当你愿意伸出双手,接纳某个人,你也会获得对方的体温,对方的馈赠。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拥抱在所有的非侵犯性亲密行为中,也最温柔,最接近爱的本质。
  依偎总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毕竟对方无需主动即可完成;
  抚摸又总是有明确的施事方与受事方;
  而凝视更是天然带有客体化对方的嫌疑。
  拥抱则很少有上面的因素。
  只有双方都主动才能完成,双方都是对方的施事与受事,自然也便不存在客体化的疑窦。
  这种双向性,与接触面的最大化,共同决定了拥抱的温柔与爱意。
  而爱与亲密,本就应是相互馈赠,相互接受,共同成就。
  如果说亲密行为有最高等级,那自然是侵犯性亲密行为。
  但我将永远提倡拥抱。
  拥抱是不发生相互侵犯的最高亲密行为。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1 月 28 日

#文章 #感触 #情感
纪念碑谷、机械迷城与未上锁的房间

  标题是三个游戏,并且都是解谜游戏,并且非常有名。
  游戏确实很好玩,但今天的重点不在这里。
  因为比起游戏,我更怀念玩这三个游戏时,我和兄长在一起时的氛围。
  这三个游戏都是和兄长一起通关的,在许多年以前。那个时候家里很穷,而且智能手机也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只有兄长有一台性能不算太好的手机,房间也只有一个,我和兄长睡在一架床上。
  我和兄长都趴在床上,手机放中间,打开游戏,一起面对那些烧脑的谜题。
  纪念碑谷好像没用多长时间就通关了。
  未上锁的房间玩起来尤为困难,两个人一起想都会被卡十多分钟。
  于是兄长经常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寻找线索。而我想起什么,也会这样做,或者突然叫停他。
  有时也会忽然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你不觉得这关背景音乐有点瘆人吗?”
  “这游戏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我当时以为,这种情形十分常见,也以为,无论是谁家的孩子们都会这样做。
  后来长大才明白,这样的时间相当难得。
  优秀的解谜游戏本就不多,两个人都没有玩过的概率很小,否则就会变成一个人冥思苦想,另一个人看戏。
  每个人都不排斥对方,也不指手画脚,而是一起攻克难关。概率就更小了。
  两个人都还需要有耐心和时间。
  这三条限制加在一起,让我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美好的游戏时光。
  我后来也曾与其他人玩过一些解密游戏。如《锈湖》《传送门》等等,但大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玩一个人看。
  直到现在,看见机械迷城的那个小机器人,看见未上锁的房间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盒子,我仍然会想起我和兄长一起冥思苦想的那些时间。
  还有窗外的那些雨滴声。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1 月 28 日
  
#吐槽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感触 #文章 #静默思念
经济独立之后,把自己再养一遍

  这篇文章的读者受众,主要是那些缺爱的人。不缺爱也没有关系,总有能够用得到的观点。
  我也不会鼓励消费。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喉舌,也捞不到好处。
  本文只有一个核心观点:我们想要的那些东西,究竟是真正想要的吗?会不会是其他什么?
  那些缺少父爱母爱的人,往往异常痴迷于恋人;那些穷惯了的人,获得大笔资金之后也常常报复性消费;那些居无定所的人,也总是对房子有种强烈的渴望。
  很多人也没有想过,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我们只聊金钱和爱。
  我们大多数人上学的时候,经济来源都受制于人。而当我们与父母争吵时,最难听的,也往往不是人身攻击。
  “有本事你别花我的钱。”
  “下个月不给你零花钱了。”
  往往是这类话。
  而在额叶尚未发育完成的学生时代,杏仁核这类边缘系统几乎是猖獗式地占据主导地位。
  这种话会引起我们的强烈恐慌和异常反感。
  都不要说上学的孩子了,就算连成年人,都会觉得这种话异常伤人。
  这种话会剧烈动摇我们在家里的“安全感”,并衍生出巨大的不信任。仿佛我们随时会被抛弃。
  这是“金钱与缺爱”之间最直接的联系。
  很多人对于金钱和经济独立极为向往,这是背后的原因之一。
  很多缺爱的人,表现更为明显。
  他们希望摆脱经济受控的状态,独立、自由、与他人互不相欠。
  “我不依赖你了,我也不欠你了,你最好也再别来烦我。”
  子女一旦经济独立,很多父母会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其原因也如此。父母早已成年,观念早已定型,大多数父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我把你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多会感觉是子女太固执。
  “翅膀硬了是不是?”
  然而子女等这种时刻等了太久了。
  等我们经济独立,我们可以去给自己补牙、买好看的衣服、吃美食、到处去旅游等等。
  这些背后不一定是我们真的想这么做,而是我们想补偿那种“无条件的爱”。
  我们不是没有接受过爱,只是“有本事你别花我的钱”这种爱,地基不牢固。
  就像生活在一座摇摇欲坠的房间里,我们很难感觉到幸福与安全。这时候有些人会说:“我不是给你了一个房间吗?你还想要什么?你怎么这么贪?”
  是,我们确实有了房间,但一个小窝它理应遮风挡雨,安稳牢固,私密且安全,否则公交站台、烂尾楼、遗弃的房屋也能做到这点。
  我们去补牙、买好看的衣服、吃美食、旅游,并不一定是我们真实的目的,或许只是一种途径。它也是一种爱,施事与受事的人都是自己。也因为这一点,它的地基无比牢固。
  当拿到工资的那一刻,你知道它属于自己,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不会有人借此要挟、绑架、胁迫你,不会有人试图掌控、控制、支配你的想法,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我们有着完全的自由。
  所以推上有人说,很多人的一生从三十岁才开始,这件事情也没什么错。我的看法可以更乐观一点。
  很多人的一生,从经济独立就已经开始了。
  经济独立之后,把自己再养一遍,是因为我们本来就需要这种安稳的爱。
  我不是理想主义,也不是现实主义,我是幸福主义。
  人终有一死,谁能从这或长或短的一生中攫取最大量的幸福,谁就是赢家。甚至健康也可以收束到这上面来,毕竟生病的时候,我们既不快乐,也不幸福。
  当然,经济来源于他人,也意味着有人可以兜底——如果他们值得信任。而来源于自己就没有这种好处了。
  关键看怎么选。
  再深入一点,每次想买东西、想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可以问问自己——这个东西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我更想要的,是不是做成这件事情之后能获得的、更抽象的东西?
  虽然这些话颇有一种“精神分析”的荼毒论调,不过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不妨试一试。
  也许有一天,你会有新发现。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0 月 21 日

#文章 #吐槽 #感触 #生活细节 #奇思妙想 #情感
有的时候,全神贯注于当下,需要拼尽全力

  这篇文章脱胎于我去玩卡丁车。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驾驶位上,接触方向盘,真正操控车的走向。
  我当时并不慌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赛车游戏总玩过吧。
  真正上车之后,第一圈跑完,我才发现,第一圈已经耗去了我很大的精力。
  因为目不暇接,所以需要全神贯注。在几乎闪电般到来的弯道中,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驾驶以外的事情。
  如果说,开卡丁车之前,我的精力条在是 100%,毫不夸张,第一圈已经耗去了我 50%。剩下的三圈共用 50%,但消耗速度也奇慢。
  从第二圈开始,我就已经进入了一种所谓的“心流”状态。
  与其说是主动的,不如说是被动的。
  因为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驾驶以外的事情。
  它有些像刷视频,总是一个视频接一个视频地迎来刺激。我们总是希望抓住这个视频的核心。视频放完了总有下一个,每个视频也有各自的主题。
  我们根本来不及咀嚼和总结刚刚看的视频它会不会有逻辑漏洞,又有哪里没有考虑到,只是一味地接受新的刺激。
  所以刷视频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如果硬要说,刷视频也算作一种低配版的“心流”,与高配版唯一的区别就是:情绪能量的高低(对这件事情是否真正感兴趣)。
  这次开卡丁车,总觉得他跟我 21 年的时候学滑冰非常相像。
  我太奇怪,甚至于如果没有危险,我总会有种半吊子心态。
  卡丁车是,如果不能做到完全专注,就会跌进草丛发生事故;
  滑冰也是,如果不能全神贯注控制平衡,冰面上摔一跤不仅奇疼而且很难爬起来;
  写小说亦是,如果不能沉浸其中,我无法构思接下来的剧情。
  所以我几乎很少写小说。尤其是篇幅长的小说。我觉得那很累。只要中途断掉,我便在脑内再也模拟不出当时的情景了。
  这对一个小说家来说,非常危险。
  对我而言,全神贯注于当下,在大多数时候需要拼尽全力。
  在许多次这样的经历以后,我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点理解: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究竟需要有多么大的勇气、专注和力量。

写在后面

  有人按照 % 轨迹超车,我是其中的一个圈。每逢这时,我的心跳加速得极快。四圈当中只出现了两三次这样的情况,每一次觉得我差一点就要撞上。如果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不专心开车,还能想着今晚要吃什么,那确实是远比我档次高得多的神人了。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0 月 16 日

#文章 #感触 #奇思妙想 #生活细节
农村人与城市化

  我一直都将农村视为我的精神故乡。
  这次去朋友家里,我却恍然发现,在这钢铁洪流的社会中,我似乎也被城市化了。
  柴火灶、掉了漆的板凳、回风炉、猫、熏黑的屋顶、供奉神祗的堂屋、凹凸不平的地面、阳台院子外随手可及的树、红白相间的老塑料盆和用水泥随便搭起来的小屋。
  朋友家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跟我印象中的农村一模一样。
  然而,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如此陌生。就像在说:我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
  父亲和母亲经历过这种大变迁。他们从土屋,到瓦房,再到水泥房,经历了五十度春秋。
  我没有,我只经历了后面两个阶段。
  即便如此,我印象也尤为深刻。
  我小时候没有专门的淋浴间,幼小时候,盆浴,由妈妈负责。长大之后,父母亲大概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建了一个。
  说是建,不如说是拆。
  农村有堆柴火的地方,不会贴瓷砖,甚至不会刮腻子。我们家的柴火间是阳台,阳台另一侧是一堵墙。从墙里扣出一个衣柜大小的凹陷空间,洗澡水引流到旱厕,外面挂一副帘子。
  父亲有时候带我们去他曾工作的矿场的淋浴间洗澡。那时候,我甚至觉得,矿场的淋浴间都比家里的要好。
  无论如何,家里也有一个了。
  年岁尚小的我,从未见过农村以外的世界,也不知道比较。我只知道这两个淋浴间。
  每到冬季,帘子只有半人高,从上垂下,挡不住风,冻得人发抖。只是在这时候,我会怀念矿场。
  家里的回风炉也是,冬季的时候,桌面能烫到快要引燃我的《寒假生活》。
  我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了六年有余。
  父亲骑摩托车,时常载我上学。车上他经常自嘲家里穷。我经常在夏天里听父亲洋洋自得地说,摩托车有着天然空调,比小轿车里面凉快得多。与此同时,我也在冬季耳朵冻得通红,涂冻疮膏也不顶用。
  我从来没怨过家里穷。否则我也不会怀念农村。
  如果说,人的成长,有两个进度条,一个叫物理,一个叫精神,那么我的精神条,在农村成长的这段时间,已经被父母的爱与自然之力填充到臻至圆满了。
  我不甚讨厌鸟虫,它们曾是我的玩伴。
  在农村里,人处于一种依赖自然而不低于自然的稳定态。东西和物质条件破旧,堪堪能维持这种独立。
  我到现在也才明白,就算只是勉强有这种与自然和人际的独立,也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灌溉与喂养。
  上了大学、参加工作,我确实见到了更多更广的世界,但也再没有复原到这种心态。
  我像是一粒沙子,没入沙漠,四处皆是世人,八方全在攀比。而我只能蜷缩于浩瀚看不到边际的城市一隅,在黑夜的注视下无限反思,瑟瑟发抖。
  现在想来,我也许不是怀念农村,不是怀念插秧时一排排渐渐填满的秧苗,不是怀念耐着痒收获的一根根玉米棒子。
  也许,我是怀念农村的那种精气神。独立于自然,独立于人群,劳作且满足的精气神。
  也或许,我只是单单怀念童年吧。怀念那只趴在我腿上呼噜大睡而我一动不敢动的猫,怀念自然,怀念父母给予我的、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爱。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0 月 4 日

#文章 #情感 #感触 #琐碎日常 #吐槽 #生活细节 #奇思妙想 #静默思念
小孩子眼里的长发男生

  刚到营山,找到朋友,没吃饭,就近找了一家面馆,各自点了一碗面。
  等着上餐,聊天。我没注意到有个小男孩一直盯着我看,直到他开口。
  “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小男孩看向我朋友。
  我当时有些诧异,才注意到他。
  这孩子胆子还挺大。要我小时候,我肯定不敢问。
  “帅吧。”朋友说。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孩子的问题。
  “你的头发和他的不一样诶。”小男孩说。
  我以为他要结束了,没想到还不依不饶。
  “我的也很帅吧。”朋友说。
  朋友好像对这个小男孩也不太感兴趣,只想敷衍两句让他走。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小男孩看了看朋友,又看了看我。说了一句最童言无忌的话。
  “不是只有女生才有长头发吗?”
  我当时听了有点生气,不过想了想算了,就把他堵回去了。
  “现在你看到长长头发的男生了。”
  我估计这孩子以为男的和女的不一样,女生的头发不是长出来的,是刘谦变出来的,一瞬间就有那么长,男生的头发就像打游戏一样有上限值。
  小男孩估摸着上二三年级,正是打架的好时候,刚开始开始产生这方面的意识。
  当晚,那家店里没什么人聊天。孩子的声线本来就突出,声音还大,有一部分客人就看着我。
  我没管,继续吃面。
  朋友可能也有些生气。看着孩子说:“没看到过长头发的男的,说明你还得练。”
  小男孩跑开了。后面不知道去哪儿了。
  
  第二天,帮朋友的自行车修变速器。测试过程中,经常弯腰低头,用手拽着脚踏板看链条能不能卡上位。
  头发经常挡视线。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这个事。
  孩子以自己的方式在观察和归纳这个世界,当我这样的边界值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以往的体系支撑不了这种例外。
  我的出现,打破了他“男生等于短发,女生等于长发”的认知归纳。
  我不知道我的出现是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能笑这个小男孩。
  因为我当初也觉得,撩头发这个动作十分有女性魅力。
  现在我已经对这个动作完全祛魅了——头发挡眼睛其实很烦。跟什么女性魅力之类的无关。
  当初的我,也有这样的归纳错误。
  留长发至今,也遭受了很多误解,很多非议。我相信,这次经历,能为我带来大量“被讨厌的勇气”。
  这件事,我只注重过程,并不注重结果。
  如果没有任何人阻挠我,这件事情也就失去意义了。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9 月 17 日

#文章 #情感 #感触 #今天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八字手链人物传记计划——予

  予是陪了我十四年的朋友,我们从小学三年级开始认识。应该算是发小吧。
  予的关键词是:陪伴。
  期间我们很长很长时间都没说过话,甚至于四五年之久。印象中,我整个高中和大学前两年,都没有联系。
  我不会说予给予了我多少陪伴,因为旁人无法感受。我只能说他身上有很多特点,有两个特点,在交往过程中,我甚至没有办法忽视。
  我们之间有一个小群,有时候会在里面聊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聊天记录不多,大多都是梗图,发文字的时候很少,因为我们都是直接语音。反正又没有陌生人。
  很多时候,他下线都会跟我们说,明天晚上再来。但实际上,下次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予很喜欢承诺一些他自己不会兑现的约定。
  我们当初信以为真,后面渐渐地便不再对他说的这些话当真了。
  我当初想过,这是他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得出的结论是:词不达意的问题。
  如果真的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到,并且不愿随意承诺,采用的措辞大多会是:下次再聊,改天再说。“改天请你吃饭”是一个道理。我原以为这是成年人之间不会打破的默契。
  而一旦说出了具体的时间,言辞不在模糊的范围,大多数人都会当真。“明天下午两点钟,老地方等你。”会有人觉得这种话是开玩笑吗?
  他原来还问我借过钱,我拒绝了。我知道他许下的承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效的。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过是不是有些不好。
  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际,潜意识给了我一句话:“有些事不是陪伴时间长就能解决的,有些东西胜在质,而非量。”
  另外一个,幽默。
  予说话的方式方法很奇特:语气夸张、比喻奇怪、总是能爆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词。
  我学不来。
  他和之前的泽的幽默不太一样,泽的幽默更多是脱口秀式、用心理落差营造出来的幽默,或者也可以说意想不到的幽默。而予的幽默几乎都是纯言辞。
  “我当时躺在地里,背痛得像是被熊咬了一口。”
  “哎呀,那个滋味,你别说了,有一种想吃大刀肉的时候捡到一百块钱的感觉。”
  诸如此类。
  我原来听他说这些话,第一反应:“被熊咬了一口是什么感觉?”第二反应:“为什么是熊,不是其他动物?”
  他给我的回答则是:“不知道,我乱说的。”
  嗯,很有他的风格。
  予算是一个功过嵌套的人,没有办法仅仅一两句话就说完他的各种特质。我印象最深的,就这两个。
  按理来说,陪伴的时间越长,关系质量应该越深才对,但我和他之间并非如此。
  而也正是他,才让我明白“陪伴”的底色,是陪伴的人。
  我不会忘记我们在河边一起打水漂的日子,然而,下次问我借钱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拒绝。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31 日
  
#文章 #琐碎日常 #情感 #感触 #吐槽 #生活细节 #朋友
请将准星对准我

  请将准星对准我——
  我想成为你枪口下
  颤抖的标靶。
  
  我记得我给你写过信,
  黑白的“拒收”和赤红的完整火漆印
  渗出血迹。
  
  我知道黝黑的膛线
  知道
  黑漆漆的枪口让人战栗。
  只是,
  哪怕风声穿越眉心,
  哪怕我碎裂成你枪管中的余温,
  我也不愿
  完整地在你世界的边缘
  彻底失温。
  
  请将准星对准我,
  让我在你的十字线里
  找到我曾存在的证明。
  
  即使最后
  枪支撞击划过大地、
  颤抖的肩膀抖出泪水的声音,
  至少,我知道
  我曾经,值得被瞄准。
  至少,那一瞬间
  我曾构成了你世界的全部。
  
  请将准星对准我,
  开枪吧。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9 月 15 日

#诗词 #情感 #文章
我一定要在衬衫上画一架大大的飞机

  我想飞!
  可我变不了蜜蜂和鸟。
  妈妈说,飞机能带人飞起来。
  “飞机长什么样呢?”我问。
  “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偷偷在 T 恤上画了一架超大的飞机。
  希望它能载我飞向天空。
  可我究竟没有飞起来,
  妈妈还发现了那架歪歪扭扭的飞机。
  
  我看着那件 T 恤,
  线条颜色淡淡的,
  母亲应该搓了很久吧。
  
  “现在应该不用一件衣服来回穿了吧。”我想。
  我扯下领带,
  在纯白如雪的白衬衫上,
  一笔一笔
  画出一架巨大的飞机。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25 日

#文章 #诗词 #情感
  “林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位评论家写道,“他不仅仅是描述了一种罕见的医学状况,更是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式。”
  珺为我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派对。当我走进房间时,看到了一个特别的蛋糕——它被倒置放置,蜡烛向下燃烧。
  “这样在你眼中就是正的了,对吧?“她笑着问。
  我只想笑。
  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物理法则。点着的蜡烛,即使向下燃烧,火苗也还是正的。虽然蜡烛燃烧时是正的,但火苗仍然反着。
  笑着笑着,我哭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的视角专门做了调整,而不是期望我去适应他们的世界。
  毕业前夕,我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邮件。一位神经外科医生看了我的书,对我的情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可能有办法修复你的视神经,”他在邮件中写道,“这是一项实验性手术,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但成功率很高。”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珺。
  “你会做吗?”她问,眼中充满关切。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已经习惯了这个颠倒的世界。如果突然变回正常,我不确定我能否适应。”
  她没说话,只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花了几周时间思考这个决定。一方面,能够看到正常的世界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另一方面,这个颠倒的视角已经成为我身份的一部分,塑造了我的思维方式和创作灵感。
  我决定接受手术。
  不是因为我想要“正常”,而是因为我想要体验另一种视角。就像珺说的,重要的不是我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而是我。
  手术前一天,珺陪我去了湖边,我们最喜欢的地方。
  手术那天,当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解释了整个过程。他们将尝试重新连接我的视神经,恢复正常功能。
  “准备好了吗?“医生问。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麻醉生效前,我最后的念头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学会了在任何情况下找到美和意义。
  当我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我能感觉到绷带包裹着我的眼睛。
  “手术很成功,”我听到医生的声音,“但我们需要等待几天才能知道效果如何。”
  三天后,医生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绷带。我慢慢睁开眼睛,心跳加速。
  光线涌入,我看到了医生和护士站在我面前,珺站在一旁,紧张地咬着嘴唇。
  他们都是正立的。
  天花板在上,地板在下。世界恢复了“正常”。
  “你能看到什么?“医生问,声音中带着期待。
  我看向珺,她的眼中充满希望和担忧。
  “我能看到……一切都正常了。”我轻声说。
  我从未想过正立的世界,竟然是一种恩赐。
  房间里爆发出欢呼声。珺冲过来拥抱我,泪水滑落她的脸颊。
  但奇怪的是,我感到一丝失落。那个颠倒的世界,尽管充满挑战,却也给了我独特的视角和灵感。现在它消失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完全高兴。
  接下来的几周,我开始适应这个“新”的正常世界。不再有眩晕,不再有恶心,不再有那种悬浮在虚无之上的恐惧。我可以自由地走在户外,抬头看天空而不感到恐慌。
  但我发现自己常常怀念那个颠倒的视角。它让我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美,思考了常人不会思考的问题。
  一天晚上,我和珺坐在我们公寓的阳台上,看着星空。
  “想它了吗?”她突然问道,“那个颠倒的世界?”
  我点点头:“有时候。它让我与众不同。现在我只是……普通人了。”
  珺笑了:“你永远都是普通人,林,也永远都不会是。你经历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那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她顿了顿,“但也并没有成为超人。”
  我们都笑。
  她指向天空:“那些星星。对大多数人来说,它们只是夜空中的光点。但对你来说,它们曾经是你脚下的光芒。你拥有两种看世界的方式,这让你比任何人都更特别。”
  我思考着她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我确实拥有两种视角。我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世界,这让我能够以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一切。
  我想写一本新书。
  几个月后,当我完成新书的初稿时,我收到了一封特别的信。是那位为我做手术的神经外科医生。附了几张我仍然看不懂的医学影像。
  “我们在研究你的案例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写道,“你的大脑在适应颠倒视觉的过程中发展出了一些独特的神经通路。这些通路在手术后仍然存在,这意味着你的大脑现在拥有两套处理视觉信息的系统。这在医学上前所未有。”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珺。
  “所以你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她惊叹。
  “我会不会爱上了一个特别的脑子?”旋即,她笑出声。
  我的新书《双重视角》出版后获得了比第一本更大的成功。我被邀请到各地演讲,分享我的经历和思考。
  在一次演讲后,一位年轻人走上前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谢谢你,”他说,“我有先天色盲,一直觉得自己有缺陷。听了你的想法,我觉得,也许我可以转变一下想法。”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五年后,我和珺结婚了。在我们的婚礼上,她为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惊喜。当我们跳第一支舞时,天花板上突然投影出了星空,地面变成了蓝天的影像。
  “这样你就可以再次体验那个世界,”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那还是不要再体验了,正向的世界比较好。”
  我们都笑。
  “不过这次,我们一起。”她说。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紧紧抱住她。
  我曾经是一个站在天空上,头顶着大地的人。现在我是一个拥有双重视角的人,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美,理解常人理解不了的道理。
  那不仅仅再是一场灾难。
  有时,只有当世界颠倒,我们才能看清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4 日


## 写在后面

  因工作繁忙,本文有部分内容由 AI 辅助完成,非纯由作者写作。
  这篇微小说没有什么剧情,只是一个怪异的人类想要活下去的故事。
  这篇小说部分源于我的医学爱好,另一部分则源于和一位朋友的聊天。
  世界上有非常多奇怪的人。现代医学对他们束手无策,发病机制不明,症状不清,无法治疗。
  比如那个颅骨内侧长满牙齿的人;
  比如那个后脑勺又长出一张脸的人。
  我的那位朋友,过敏原非常奇特,不是外来物,而是他自己的身体产生的东西。
  所以他饱受过敏的困扰,日常头痛、眩晕,发作时间不定,但频率十分高。
  我没有见过他,但仅从他的描述,我便觉得这个世界难以想象。
  在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三体》里常伟思将军说的那些话。
  “常伟思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所有人都会知道。汪教授,你的人生中有重大的变故吗?这变故突然完全改变了你的生活,对你来说,世界在一夜之间变得完全不同。’
  “‘没有。’
  “‘那你的生活是一种偶然,世界有这么多变幻莫测的因素,你的人生却没什么变故。’
  “汪淼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吗。’
  “‘那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偶然。’
  “‘可……多少代人都是这么平淡地过来的。’
  “‘都是偶然。’
  “汪淼摇头笑了起来,‘得承认今天我的理解力太差了,您这岂不是说……’
  “‘是的,整个人类历史也是偶然,从石器时代到今天,都没什么重大变故,真幸运。但既然是幸运,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我告诉你,结束了,做好思想准备吧。’”
  我们能够不用饱受痛苦地、健康而愉快地活到现在,是幸运吗?是偶然吗?
  这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偶然”之外的人。
  世界上,应该还有许许多多的,离散分布的“偶然”的人们。
  但成为这些离散点,成为这些“偶然”点,并非他们的意愿。他们只是被选中了。
  因为恐惧黑暗而难以入眠的人们;
  因为花粉过敏而无法享受春天的人们;
  因为无法流泪而遭受冷眼的人们;
  因为盲聋哑而拼尽全力的人们;
  因为无法感受疼痛而短寿的人们;
  因为血型特殊而无法输血的人们;
  ……
  这个世界或许不爱你们,但要记得,还有人在爱着你们。
  至少,我爱你们。
  这就是我创作这篇小说的最大意义。


#文章 #情感 #感触 #奇思妙想
南国微雪 | 一切,都很美丽。
家庭旅行 - 丽江篇   嗯,司机走错高速方向了。真是一个荒诞又精彩的开局。说来,这次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被迫的。   抵达三义机场。机场巴士上,我一路听着导游介绍丽江,一边望着丽江外的那些建筑。   很多年前,我尚在读书,兄长对我说:“每个城市给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市的城市建设其实搞得很好,只是穷。”   在走了许多城市之后,我深有感触。   烟台给人以松散、慵懒和自由;   青岛湿度高,总有一种黏黏的感觉,整个城市很拥挤;   杭州大、热、有些不大方便、没什么吃的,人们…
家庭旅行 - 丽江篇   嗯,司机走错高速方向了。真是一个荒诞又精彩的开局。说来,这次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被迫的。   抵达三义机场。机场巴士上,我一路听着导游介绍丽江,一边望着丽江外的那些建筑。   很多年前,我尚在读书,兄长对我说:“每个城市给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市的城市建设其实搞得很好,只是穷。”   在走了许多城市之后,我深有感触。   烟台给人以松散、慵懒和自由;   青岛湿度高,总有一种黏黏的感觉,整个城市很拥挤;   杭州大、热、有些不大方便、没什么吃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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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拥有判断爱情真伪的能力 选择权在于你自己 @一川广隶: 发布视频-短片-恋爱关系 播放量:27.01万 弹幕:2276 评论:2387 点赞:3.73万 投币:2.14万 收藏:2.82万 转发:5257 发布日期:2025-07-23 10:53:39 时长:0:38:00
怎么拥有判断爱情真伪的能力 选择权在于你自己 @一川广隶: 发布视频-短片-恋爱关系 播放量:27.01万 弹幕:2276 评论:2387 点赞:3.73万 投币:2.14万 收藏:2.82万 转发:5257 发布日期:2025-07-23 10:53:39 时长:0:38:00
  虽然非常急,而且十分有可能什么都不好安排,但我最终还是紧急通知父亲、母亲和兄长出发。
  我知道,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了,下一次合适的时间就再也遥遥无期了。
  动车,看了一眼,没有票。
  线路车,只能这样了。找了去市里的线路车司机的电话,问有没有去成都线路车司机的电话。问到了。他们三个人一个县,我在另一个。师傅让我赶往市里,他把父母他们接上之后再来接我。我思考一瞬,决定让他们不管我。
  拼车,找到一个。自己坐拼车。
  去程机票。成都天府飞丽江三义,考虑了一下成都地铁的运营时间、赶路的预计花费时间、防止发生意外的冗余时间、值机、安检、到达登机口等等,买了 10 点起飞的票。四个人加基建燃油 3560。地铁赶路 1 小时,值机安检 1 小时,提前 20 分钟关闭登机口,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吃饭、赶往地铁口、等地铁的时间,意味着最迟 7:20 必须动身。
  玉龙雪山索道票。提前七天放票,我们这次这么急,早卖完了。做了一下攻略,玉龙雪山现在也没什么雪了。果断放弃。退了景区的门票。前往大理。
  大理动车票。还好很多。考虑了下时间,又改签了。尽量留出大块的时间。
  回程机票。大理凤仪飞成都天府。还好,也还有。同样考虑了时间安排,11:30 起飞。买时线上值机居然还未开放。
  回程动车。末班动车时间早,机票必须买早。也不太想回家那么累。如果家在成都就好了,就不用规划这一段行程了。动车坐完还得找汽车回去。
  回程汽车,得到时候再说了。不至于找不到。
  丽江和大理的时间安排大概 7:5。丽江的机场、车站、景点三点之间分散得多。
  去程早晨最迟 7:20 动身,凌晨 2 点才到成都,3 点才到兄长预定的住处。司机高速走反多走了 100 公里,白花 2 小时左右。全程开了 6 小时。
  为了防止司机疲劳驾驶,其他 3 个人在睡觉的时候,我在陪司机聊天,我是一点没睡,困得不行。最后司机也还是受不了,停了个服务区准备睡 20 分钟。车上的女乘客抱怨得不行,一路数落。有个男乘客大概比较着急,说他来开。
  司机来了后座,睡得比我还快,还打呼。
  我跟那个开车的乘客说我就不陪他聊天了,他睡了觉应该还好。随后沉沉睡去。
  抵达兄长订的住处,已经 3 点了。那晚上,我只睡了 3 个小时就起床赶飞机。
  去的那天,成都下大雨。我十分忧心飞机会不会延误。
  还好天府机场在简阳。
  查了丽江和大理的天气预报,都说要下雨。
  这次的登机口,离安检不远。还好。不用坐机场内地铁。
  兄长的充电宝没有 3C 标识,问了行李寄存处,连寄存都不行,只能花 28 块钱寄回去。我则是没有记起来相机包里还有个充电宝,被安检扔了。无所谓了,反正是没有任何标识的杂牌充电宝,也没怎么用过。兄长则是 2 万毫安,还是有点贵的。安检还要看我相机电池,我还以为他也要给我扔了,给我吓惨了。还好没扔。
  去程机票打算线上值机,结果发现只有三个座位。本想给他们三个线上,我自己去线下值机。结果不行,提交座位不能跳着选,账号主人始终是第一个选座的。
  问了航旅纵横和海航客服,都不知道。但是都承诺作为一定有,只是要去柜台。
  耽误了时间,座位只剩两个了。只能这样了。
  四个人都只有包,不用托运。
  父母第一次坐飞机,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兴奋,不过也还是左看看右看看。
  到达登机口时,他们总是站在玻璃墙面前,看那些铁翅膀的庞然大物被牵引车拖着走。
  兄长坐过一次飞机,所以没什么兴趣。不过一直好奇麻雀是怎么飞到候机厅里面来的。不止一只,有三四只呢。
  我也很好奇,按理来说机场附近不会有任何鸟。飞机鸟击要出事的。
  看着它们飞往梁上,我估计它们应该飞不出去了。
  同一个航班候机厅的有几个外国人。稍微看了一眼。外国人的骨相确实普遍要好看一些。
  我们正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父亲和母亲已经拍了好几个抖音了。

#文章 #感触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Default Man(默认角色)

  前两天从母亲口中得知,有个朋友说我很倔强。宁愿对抗压力也不愿意低头。当时我有些迷惑。后来想了想,她们大概不知道我的内心想法,便释然了。
  一旦认定了路,不论怎样也要走下去,我是这样的人。当然,也会根据情况持续调整,上下波动。
  我跟很多人说过 Default Man 这个概念。
  Default Man 在社会学语境中指标准人类模板。西方对此甚至有明确的几个属性(WASP):白人、异性恋、中产阶级、健全人士和中年。一切活动、标准,都会按这个角色设定。例如:办公室空调温度过低,让女性可能需要披毯子;驾驶座按照男性体型设定;基础设施几乎忽略了残障和视盲人士;穷人、农民、群众在社会上没有什么话语权。
  如果转换到国内,Default Man 大概会有这么几个标签:白衬衫,西装裤,皮鞋,体制内,手握权力,党员,官腔,办公室工作以及大男子主义。
  我对抗压力的最初动力,就只是因为不想成为 Default Man,而最近这些压力的施加者,也恰好是一群 Default Man。而不想成为默认角色的最初动力,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理由——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如果我不去体会她们的感受,我便不会理解;如果我不去了解穷人的困难,我便心存傲慢(不过在贫穷这件事情上,或许我已经本色出演了吧);如果我不能感受孤独,或许我会肆意指摘。
  它是我认定的路,无论怎样也要走下去。信念如此。
  许多事情上,我都温和甚至怯懦,而涉及底线、原则或信念时,却意外地固执。在我眼中,这应该固执。
  突破底线会让我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
  或许正因如此,周围的人对于我所执拗的这些事情相当困惑,不理解的声音众多且言辞锐利如荆棘。
  面对这些声音,顶住压力,也在我最初设想的情况之内。
  不过,最亲最看重的人,也让我真正反思最开始的命题:成为 Default Man,真的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吗?
  有没有可能,我在讨论这个问题时,用了以结果导向的目光,完全不考量其过程?或许那些“让人厌恶”的默认角色,最初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现在的结果最终只是一个被迫的结果?
  一直痛恨默认角色的坏处,是否一叶障目未曾看见它的好处?需要贯彻执行这种重大理念之前,我是否应该做一个全面的评估?
  想着这些,我忽然觉得——它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前两天,我忽然想起我的初衷:体会他们的感受,如果在今后涉及到类似的裁判或决策,希望能对她们、他们、他们等等人群有更多的耐心和更大的宽容。
  而非彻底贯彻执行这件事。南辕北辙。
  Default Man 在社会上一直是权力的象征,顶梁柱的存在。这是不是社会和默认角色双向选择的结果,我们不去讨论,因为这种特性客观存在:经济支持、杀伐果断、决策能力,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空。
  无可否认的是,Default Man 不好惹。而罹受灾难时,这种形象和角色,也能最大限度地带来安全感,而不管它是否名副其实——就像灾难来临之际时,看见迷彩服的人民解放军冲进山林一样。这也是默认角色的一种象征。
  所以,或许我最好的选择,不是对抗这种钢铁洪流、压力巨大的社会机器,而是选择性地执行。
  对外,选择成为 Default Man,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不受侵犯;对内,卸下默认角色的面孔,因为体会过彼此的感受,用更多的平等、耐心和宽容相互交流。
  或许这才是我应该贯彻执行的决策。
  我正在体会彼此感受的过程中,这个过程不可或缺,如果残缺则最优决策无法成立。所以,如果他们能看到的话,希望能包容我这一段时间的任性吧。
  乖宝宝无法生存,总有需要面对压力的时刻。
  撞车与保险公司和对面车主对峙的时候,受到人身伤害进入调解室的时候,过度医疗、诈骗侵犯的时候,有人掀桌子的时候,成为地震火灾当事人的时候……
  我现在正在训练这种能力,而我希望到时候面临这种巨大压力的时候,能有 Default Man 的实力,哪怕它之前于我而言“恨之入骨”。
  默认角色,或许是一种能力,而非一种形象。一种能随时装上和卸下的能力。
  希望你有,希望我们都有。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7 月 7 日

#吐槽 #文章 #感触 #奇思妙想
八字手链人物传记计划——泽

  高中,我和泽一个宿舍。
  他像是完全拒绝了任何低级趣味的人,在部分人看来有些假正经。
  泽的关键词是:幽默。
  我从他身上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冷不丁说这么多好笑的话。时机恰当,发人深省,幽默风趣。
  
  他很像动漫里的吐槽役,而且往往重点明确,一句话教人笑得人仰马翻。
  “感觉最近的游戏好没有意思啊。”
  “那就玩最远的呗。”
  “这次考试又没考好。”
  “那你下次先去给笔开个光。”
  语出惊人。有时候我们都还要反应半天。
  泽还会弹吉他,虽不顶尖,但小有成就。
  高一还是高二的元旦晚会,照例拉开班里所有的桌椅,围成“口”字状,给中间的人留下舞台空间。有节目单,他就是其中一个。
  小县城,有些穷。只有教室里的一直静默矗立的日光灯管,东拉西凑找的音响,没有话筒。他抱着吉他轻轻拨动琴弦。
  调音。经典的吉他坐姿。看起来像是每个人认知中的那种吉他大男孩。
  他在调音,我们在七嘴八舌地聊着各种话题,吃零食,嗑瓜子,喝可乐雪碧。
  而音响里传来扫弦的声音,就像看见电影院里电影开始的标志性龙标一样,我们渐渐安静下来。
  我一直都听说他很厉害。
  不过那个时候算头一次认识到吧。
  当时懵懵懂懂的我,觉得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喜欢他。
  他确实人气很高,所有人对他印象都很好。学习成绩也很好。
  后来他去了河海大学。
  大学里依旧参加辩论赛。
  辩论赛也从高中开始。高中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深受学校信任。上课不怎么样,但组织活动很有一套,而且真正有一个班主任的样子,把学生放在心上。
  辩论赛每个人都跑不掉,轮流来。
  泽属于班里表现得最好的那一批。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活动,他对辩论有了极大的兴趣。
  学生时代的我,认为辩论赛就像早些世纪数学界对于圆锥曲线的认识那样,不过是一些“时髦而无用的头脑保健操”。
  后来才知道,律师,依靠辩论而生存。
  我总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在法庭上,想必我应该总是败诉的那一方吧。
  班级里的辩论赛让我早早地感受到了这种缺陷——我觉得每一个辩手的陈词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而泽总能找到意想不到的论点进行反击。
  辩论赛上,令对方哑口无言是一种很厉害,甚至很恐怖的能力。
  听说,言辞犀利的人听人说话,就像看一面墙,墙上满是洞。而普通人看墙,只见墙,挡住去路。
  我想,泽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泽在我印象中,一直透露出一股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稳重。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他很适合销售,或者当个谈判专家。
  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成熟稳重。这种感觉我没有在同龄的任何人身上感受过。
  那种稳重不仅仅是不会慌张,更是一种能让周围人安心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
  泽现在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闲暇时仍在朋友圈里练习吉他。
  上次见他,是过年。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多久。不过上次聚会,我们都很开心。
  我有时候会打开他发的视频,有时能听到他罕见的歌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语调。
  那一瞬间,我想起他过年时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
  “呦呵!”
  “怎么了?”
  “我那把吉他应该给你,去唱《挪威的森林》¹。”
  这样想着,笑出声。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7 月 1 日
  
1. 《挪威的森林》:一首歌曲,1996 年发行,伍佰演唱。歌手有一头夸张的长发。

#文章 #朋友 #吐槽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情感 #感触 #静默思念
致命依赖

正文

  许久没有写过深度自我表露的内容了。现在对于这个题材,竟有些胆怯起来。究竟是以前的我更正常,还是现在的自己更正常呢?
  前阵子,我一直总说,或许我有些过于依赖女性了。
  进化心理学说,女性很容易从人际关系中获得满足感。而男性因为天生不擅长人际关系,更擅长进攻与斗争,所以很难获得这种满足感。所以他们便将目光转向其他领域,希望通过能在其他领域的奋斗获得一种代替的满足感。
  不止心理学有这种结论,在社会科学领域的人际关系学中也有类似的说法。
  「有女性参与的人际交往通常比只有男性参与的交往更加亲密、更有意义(Reis,1998)。男性对女性较为开放,女性彼此之间也较为开放,但男性不怎么对其他男性进行自我表露。这一切造成的重要后果是,男性常常依赖于从女性那里得到温情和亲密,反过来女性却较少依赖于男性(Wheeler et al.,1983):女性可能与男女两性伙伴都有着亲密的、开放的和支持性的联系,而男性则可能只与女性共享最有意义的亲密情感。因而,男性一生中或许需要与女性交往来避免孤独,但在这方面女性通常并不需要男性。」——《亲密关系》,第六版,人民邮电出版社,第 167-168 页
  自看过这段话之后,它仿佛如魔咒一般,从我的脑海里再挥之不去。
  如果说,我以前对此感触没有那么深,那么为数不多去朋友家里玩的经历,偶尔会提醒我这一点。
  这个周末,我去大学室友家里玩。
  室友,当然是男生,关系很好。坐很长时间的车去见他,周六上午不巧又得和他一起参加他同事的婚礼,又是奔波。下午,感觉自己非常困,精神似乎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似的。我和他说,有点太累了,想先睡一觉。他笑骂我废物。当然我懒得理他。
  睡醒,看见他戴着耳机打游戏,隔着窗户,看见外面下了几点雨。屋里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空调运转的呼呼声。
  我睡着之前隐约听见他说,自打买了音响之后就不太喜欢戴耳机了。
  我揉揉眼睛起身,他见我醒来,双手摘下耳机,笑问我一句废话。
  “废物,睡醒了?”
  “嗯,精神好多了。”
  “真废物啊,你除了睡觉还能干些什么?”
  “要你管。”
  “所以废物打算什么时候去吃饭?”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 17 点过了。看向窗外,地面已经快干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很安心。
  这种安心我很难在和异性朋友相处的时候得到。我唯一一次记得,是和灵一起走在西湖边上。那时候我问她,我不说话她会不会觉得尴尬。她说不会,然后沉默了两三秒又补了一句,说这样其实挺好的。
  “想起什么就说呗,又不是必须要说话。”她说。
  很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关系的深浅和“不说话的自由”也有着直接的关系——不必尴尬,不必紧张,不必躲闪,不必慌张。
  我很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然而,有很多事情,我还是对他们开不了口。与之相反,我很难从她们身上得到宝贵的“安心感”,但我却极度依赖于她们。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心里话对着男生说,会不太合适。哪怕是兄弟。
  只是觉得心里话对着女性说更合适一些——说的好像对着异性好友说出口之后,就能得到救赎一样。
  《亲密关系》的“相互依赖”一章中,还阐述了一个悲观的事实:较少依赖于亲密关系的人在关系中拥有更大的权力。
  所以这种依赖,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就像这本书在“友谊”一章中说的那样:
  「“某晚你回到家里,恋人或者爱人宣布要离你而去,你会向谁寻求帮助?”当研究的参与者真正地思考这个问题时,几乎每位女性都能轻易地提到同性朋友的名字,但只有少数几个男性能做到这一点(Rubin,1986)。(事实上,如果男性的爱侣抛弃他们,大多数男性根本想不出可以向谁寻求安慰。)」——同上,第 235 页
  如果斩断了我和为数不多的那些异性朋友之间的联系,我或许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找谁说心里话。
  我现在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总觉得和同性朋友之间说心里话觉得膈应,转而依赖异性友谊,但这种单方面的依赖关系非常危险,随着年龄增长,在可见的未来将会死于非命。
  我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定时炸弹。
  人们都说,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或许我应该改变目前异性友谊远超同性友谊的这种模式——但到那时候,我又应该怎样维持自己这稀缺的“表达性”呢?
  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化解风险,我都想减少这种单方向的依赖。但很多时候又会觉得,这会不会让本就单调的自己,生活更加原子化?
  于是这个命题更加无解。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身为男性,又有着“高表达性”的特质,即是优势也是短板,即是枷锁也是利器。
  我在这种矛盾中挣扎着寻找自己的路。
  没人告诉我怎么走。
  或许,我需要和“致命依赖”这朵荆棘上的玫瑰无限和解,才能找到出路。
  有人会觉得,既然这种依赖必将被动终结,不如就在当下,让自己手动终结。
  我不想那样。
  昙花的美,也是美,纵然只有一瞬间。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17 日
  
写在后面

  这篇文章仅仅写了我的其中一个困惑。依赖与疼痛之间的命题。
  另一个困惑也困扰了我许久,也有关于性别差异:
  我一直将平等作为相处的最大理念(除非先天就具有权力差,如上下级)。这个理念在同性友谊之间能够彻底践行,但在异性友谊中,我只能从部分关系中感受到平等。而另一部分友谊——她们似乎总渴望一个强而有力、领着她们走的男性,自己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平等相处、事事征求她们的意见,这种行为对她们而言似乎是一种示弱的表现(“没有主见”、“没有男子气概”、“没有担当”等等说辞)。就算在友谊中也是如此。
  这种情况相当令人费解。它甚至直接动摇了我在人际交往中的底层信念。
  但还好它并未瓦解,只是这种费解的情况一直持续至今。

#文章 #情感 #感触 #奇思妙想 #吐槽 #朋友 #琐碎日常 #生活细节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周末两天,回了学校一趟,给毕业生们拍毕业照。
  现在学校里还有我在意的人,再过一年,送走最后一批认识的人,学校就与我再无关系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次旅行的心情。恍惚之间,我想起一首词——“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我很晚才有空看胡哥写的那些话,读来,我与他似乎有着相同的心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KK 问我,他们毕业的时候,我还会再回来吗。我说,会,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任会长江村就在旁边听着,不发一言。她刚进学校时,我刚毕业。像是一条机场跑道,一架飞机正在降落,而同时另一架起飞。本质上来说,我们永远没有相了解的缘分。
  这不是什么待遇的差距,而只是——只是时间的差距,晚了一点。
  这次毕业非常奢侈,一共有三台相机。
  一台富士,机身七千,镜头三四千的样子。两台索尼,还有胡哥的各种设备,三脚架、闪光反射器,甚至还有反光板,只是胡哥没有带。
  在 KK 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原想了想,似乎都不需要我了,因为相机挺多。
  后面猛然意识到:啊,原来另外两台相机,也要毕业了,要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去远方。
  而他们,不一定会回来。
  我那个瞬间才意识到,“回学校”才特殊,而非“毕业”特殊。我竟习以为常了。
  如果不幸的话,或许 KK 毕业的时候,也就只有我手里这台相机了。
  
  富士的色彩很好,里面的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在里面也一样,笑起来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忧愁。但只有我知道,那张笑脸下面有多大的忧伤。
  “我想,刘老师你的心理常是忧郁的,哪怕是笑,也许都会含着一滴泪水。”
  对啊,因为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我们习以为常的日子,竟已是我那四年中最高光的时刻了。
  那个时候我们从来不会想着毕业,总觉得时间能一直持续下去。
  一直和这群二货在一起,排一些没有意义的舞蹈,练一些甚至不帅的街舞动作。
  总是经过几十次的练习,但依旧会在舞台上放炮。从舞台上撤退之后,一边说着“谁又忘动作了,自己出来挨锤”,一边大笑着去外面聚餐。
  吃饭的人,二十多个,甚至能把店里的桌子拼满。
  我总是这么以为,总是觉得这种纯粹能一直永恒。
  没有分别,没有毕业,没有他心。
  而我这次回学校,我才知道,我错了。
  错得很离谱。
  酒吧里那些新一届的孩子们,眉清目秀,喝起酒玩起游戏来,远比排练和跳舞时要笑得开心。
  如果一个化合物有杂质,反应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坏结果。
  但我很久之后才意识到,我也是有杂质的。
  我的杂质,就是你们。
  还是想和你们一起跳舞,一起举杯庆祝。
  
  胡哥,你不止一次地写道,你总觉得你的大学生活如同一堆炽热的火焰,慢慢地熄灭,从热闹归于冷清。总觉得大一大二过得很慢,大三大四似乎还在后脑勺却转眼就毕业了。
  我想说,我的大三,像是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年。
  那一年,数不清的事情挤满了我的生活。
  无数次的舞蹈室练习、排练、表演、和专业舞蹈工作室的人一起搞活动,无数次的吃饭聚餐、旅游玩乐,无数次的倾听别人的心事,无数次的熬大夜从路灯黄色的光芒下回学校。
  我从来没有过过密度这么高的生活,目不暇接,甚至日记都来不及写,就需要奔赴下一次活动,有下一次期待。
  你说,你不认识这届的大一新生。
  “好像长得大了,就对新的社交没什么兴趣了,只想眼巴巴地望着老朋友。”你在我和罗少一起吃饭之后这么说。
  我觉得,可能不是对新的社交没什么兴趣了。
  可能只是简单的——我们再没办法和新的朋友一起过时间价值如此高的生活了。客观条件限制,也再没有那么大的心力了。
  面临社会的压力之后,你有了很多杂质,我则更不用说。
  那一年,或许是我们很多人生命中为数不多靓丽的色彩了。
  我真的觉得那是奇迹——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有他心、没有一个搞破坏、没有一个人净占便宜、没有一个人决裂、诞生的几对情侣至今甜得人心里发慌。
  我见过数次大规模的遇人不淑。在这种概率下,遇到这么一个团体,简直像是一种恩赐。
  
  有一次聚餐,文子师兄跟我们说,感觉最重要,动作只是动作,是我们把他做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动作本身没有意义。
  毕业之后,我又跳了快两年的舞。
  是啊,动作真的只是动作。
  我却以为那些附加在动作上的感情、经历、时间,都是动作本身的馈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人性的贪婪总想把那些金光灿灿的东西揽在怀里,越多越好。
  你说你最近沉迷摄影,买了很多器材。
  可我分明看见,你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并不是看到哪张照片拍得最完美的时候。
  相反,那是张烂片。
  我们一群人在下面站着,等你定时之后跑下来和我们一起拍照。可是楼梯太多,路程太远,你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人影糊成一片。
  我们笑得很开心,都说这是必发的照片。
  你也笑。
  笑得远比拍下比赛级照片开心得多。
  
  这个周末确实很累,舟车劳顿之后,和人聊天、拍毕业照、聚餐、陪后辈们去酒吧玩,再跋山涉水赶回去,学校里也再没有我的休憩之所。
  但我觉得很值得。
  就像你说的,你已经尽力了,后人的事情,就交给后人吧。
  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改变或者维持我们自己。
  所以,换个想法,也许——我们还有一种特权,一种品尝这种伤感的特权,因为很多人从未有过:
  正因为我们有过太灿烂的辉煌,所以我们才能有这种极致的感受——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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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孑自飞往上海

  我将孑自飞往上海,
  那里,
  有永远不眠不休的人们。
  
  上海的霓虹
  闪烁在我的眼瞳中。
  影子在发抖;
  夜晚在冷颤;
  而我的精神
  被困在泛红的眼瞳中,
  不眠不休。
  
  我将孑自飞离上海,
  再不回来。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7 日

#文章 #诗词 #感触 #情感 #静默思念 #奇思妙想
南国微雪 | 一切,都很美丽。
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我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风,吹起我的   小窝   飘向你的城市。      我   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不愿见到你。      清晨的鸟叫声将我拖出门,   “早上好呀!”你说。   “真巧呀。”我说。   “是啊。”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狂奔进小窝里、反锁门。   只听见门外咯咯的笑声。      我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      大雨又多风的那个夜里,   风带走了白天…
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我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风,吹起我的   小窝   飘向你的城市。      我   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不愿见到你。      清晨的鸟叫声将我拖出门,   “早上好呀!”你说。   “真巧呀。”我说。   “是啊。”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狂奔进小窝里、反锁门。   只听见门外咯咯的笑声。      我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      大雨又多风的那个夜里,   风带走了白天…
迷宫

  我在天堂,看见了一个
  号称
  世界上最难的迷宫。
  听说,只要走出去
  就能获得永恒的幸福。
  
  迷宫空无一物,
  没有挡板、没有墙,
  没有岔路、没有陷阱。
  只有两道门,相对而立。
  
  我看见你在出口等我。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5 月 2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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