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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helor | EX-PLCTer | ADBC | Sichuan | Street Dancer.
拥抱是不发生相互侵犯的最高亲密行为

  亲密互动有很多方式。依偎、抚摸、耳语、凝视、牵手、拥抱、亲吻与性。
  拥抱是其中最特殊的一种。它刚好卡在亲密与侵犯的交界处。
  往前一步,是代表“我愿意接受你进入”的侵犯性亲密行为:接吻与性。
  往后一步,退回到安全距离的牵手、抚摸等等,亲密程度又总觉差一分。
  侵犯性亲密行为,总有一方是侵犯的受事方。这一方需要反复审查亲密关系的进展,做足心理准备,才能接受这份亲密。
  拥抱不涉及这样巨大的勇气前置。
  并且,拥抱还能给予两人最大的接触面积。
  当你愿意伸出双手,接纳某个人,你也会获得对方的体温,对方的馈赠。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拥抱在所有的非侵犯性亲密行为中,也最温柔,最接近爱的本质。
  依偎总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毕竟对方无需主动即可完成;
  抚摸又总是有明确的施事方与受事方;
  而凝视更是天然带有客体化对方的嫌疑。
  拥抱则很少有上面的因素。
  只有双方都主动才能完成,双方都是对方的施事与受事,自然也便不存在客体化的疑窦。
  这种双向性,与接触面的最大化,共同决定了拥抱的温柔与爱意。
  而爱与亲密,本就应是相互馈赠,相互接受,共同成就。
  如果说亲密行为有最高等级,那自然是侵犯性亲密行为。
  但我将永远提倡拥抱。
  拥抱是不发生相互侵犯的最高亲密行为。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1 月 28 日

#文章 #感触 #情感
随记 - 2025 年 11 月 2 日

  今天回县里跳舞。朝哥结束我们的课程之后,给小班上课。朝哥让孩子们先来几个俯卧撑热身。
  我当时在喝水,看到他们的俯卧撑差点没笑得一口水喷出来。
  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做标准的。要么腰特别高,海豚式;要么腰特别低,海豹式;要么就直接趴在地上了。
  很明显全在偷懒。
  我和朝哥对视了一眼,都开始笑。但是我们都没说话。
  我是因为这里是他的主场,反客为主不好,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想,这算是大人的仁慈了吧。
  现在想来,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年少时偷偷藏在桌底的小说,老师都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去网吧打游戏,谎称自己去查资料,父母也知道,现在想起来这个理由也挺好笑,学生时代需要查什么资料呢;还有没有做寒暑假作业,各种被火烧了,被狗咬了,被水泡了,被弟弟妹妹撕掉了。
  我曾听一位当老师的朋友说,她说现在这些孩子真可爱啊,找的借口和我们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过。
  现在我认为,这些细节才是身为人的温暖。尤其是身为大人。在这方面不需要特别严格要求,抓大放小,该严格的自然会严厉起来。
  俯卧撑不标准而偷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孩子们也不懂。等他们长大了自然会懂的吧,就像我现在一样。
  跳完去超市买东西。单位发的购物卡还没花完。
  恰好撞见了同一个班级的小孩子。买了一袋素描纸还有其他什么,正在结账。
  说实话他很调皮,上课也不好好听,做各种奇怪的动作,元神出窍,有时还会说一些怪话,还会喊叫或者大笑。
  不过他算是孩子们当中比较厉害的了。
  当然,就课上的表现来说,并不算大人眼中听话的乖乖孩子。
  他用电话手表亮出支付宝的二维码,收银员却说刷不上。连着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收银员说可能是限额了。
  他看起来有些焦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刻。
  不知怎的,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我跟收银员说:“刷我的吧。”
  收银员扫了码。
  他从通道出来,头低着,声音也很低,说了一句:“谢谢。”
  我笑出了声。
  然后他抬头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听完这句话更是笑出声。
  怎么说呢,这句话简直跟“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的一拼了。
  “买东西啊。不然你来超市跳舞吗?”
  他愣了一下,也开始笑。
  我指了指入口,跟他说我打算进去了。
  他朝我挥手。
  “拜拜。”
  “拜拜。”
  我对这件事情感触之所以那么深,或许就是因为他是个孩子。
  孩子的世界总是相当纯粹。
  他抬头问我那句话时,我真的没办法忘记那双清亮清亮的眼睛。
  成年之后,我长久以来都认为,自己不算一个成熟的大人,更像一个孩子。
  而今天,这或许是我有史以来,最像大人的一次了。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1 月 2 日

#情感 #感触 #吐槽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经济独立之后,把自己再养一遍

  这篇文章的读者受众,主要是那些缺爱的人。不缺爱也没有关系,总有能够用得到的观点。
  我也不会鼓励消费。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喉舌,也捞不到好处。
  本文只有一个核心观点:我们想要的那些东西,究竟是真正想要的吗?会不会是其他什么?
  那些缺少父爱母爱的人,往往异常痴迷于恋人;那些穷惯了的人,获得大笔资金之后也常常报复性消费;那些居无定所的人,也总是对房子有种强烈的渴望。
  很多人也没有想过,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我们只聊金钱和爱。
  我们大多数人上学的时候,经济来源都受制于人。而当我们与父母争吵时,最难听的,也往往不是人身攻击。
  “有本事你别花我的钱。”
  “下个月不给你零花钱了。”
  往往是这类话。
  而在额叶尚未发育完成的学生时代,杏仁核这类边缘系统几乎是猖獗式地占据主导地位。
  这种话会引起我们的强烈恐慌和异常反感。
  都不要说上学的孩子了,就算连成年人,都会觉得这种话异常伤人。
  这种话会剧烈动摇我们在家里的“安全感”,并衍生出巨大的不信任。仿佛我们随时会被抛弃。
  这是“金钱与缺爱”之间最直接的联系。
  很多人对于金钱和经济独立极为向往,这是背后的原因之一。
  很多缺爱的人,表现更为明显。
  他们希望摆脱经济受控的状态,独立、自由、与他人互不相欠。
  “我不依赖你了,我也不欠你了,你最好也再别来烦我。”
  子女一旦经济独立,很多父母会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其原因也如此。父母早已成年,观念早已定型,大多数父母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我把你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多会感觉是子女太固执。
  “翅膀硬了是不是?”
  然而子女等这种时刻等了太久了。
  等我们经济独立,我们可以去给自己补牙、买好看的衣服、吃美食、到处去旅游等等。
  这些背后不一定是我们真的想这么做,而是我们想补偿那种“无条件的爱”。
  我们不是没有接受过爱,只是“有本事你别花我的钱”这种爱,地基不牢固。
  就像生活在一座摇摇欲坠的房间里,我们很难感觉到幸福与安全。这时候有些人会说:“我不是给你了一个房间吗?你还想要什么?你怎么这么贪?”
  是,我们确实有了房间,但一个小窝它理应遮风挡雨,安稳牢固,私密且安全,否则公交站台、烂尾楼、遗弃的房屋也能做到这点。
  我们去补牙、买好看的衣服、吃美食、旅游,并不一定是我们真实的目的,或许只是一种途径。它也是一种爱,施事与受事的人都是自己。也因为这一点,它的地基无比牢固。
  当拿到工资的那一刻,你知道它属于自己,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不会有人借此要挟、绑架、胁迫你,不会有人试图掌控、控制、支配你的想法,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我们有着完全的自由。
  所以推上有人说,很多人的一生从三十岁才开始,这件事情也没什么错。我的看法可以更乐观一点。
  很多人的一生,从经济独立就已经开始了。
  经济独立之后,把自己再养一遍,是因为我们本来就需要这种安稳的爱。
  我不是理想主义,也不是现实主义,我是幸福主义。
  人终有一死,谁能从这或长或短的一生中攫取最大量的幸福,谁就是赢家。甚至健康也可以收束到这上面来,毕竟生病的时候,我们既不快乐,也不幸福。
  当然,经济来源于他人,也意味着有人可以兜底——如果他们值得信任。而来源于自己就没有这种好处了。
  关键看怎么选。
  再深入一点,每次想买东西、想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可以问问自己——这个东西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我更想要的,是不是做成这件事情之后能获得的、更抽象的东西?
  虽然这些话颇有一种“精神分析”的荼毒论调,不过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不妨试一试。
  也许有一天,你会有新发现。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0 月 21 日

#文章 #吐槽 #感触 #生活细节 #奇思妙想 #情感
农村人与城市化

  我一直都将农村视为我的精神故乡。
  这次去朋友家里,我却恍然发现,在这钢铁洪流的社会中,我似乎也被城市化了。
  柴火灶、掉了漆的板凳、回风炉、猫、熏黑的屋顶、供奉神祗的堂屋、凹凸不平的地面、阳台院子外随手可及的树、红白相间的老塑料盆和用水泥随便搭起来的小屋。
  朋友家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跟我印象中的农村一模一样。
  然而,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如此陌生。就像在说:我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
  父亲和母亲经历过这种大变迁。他们从土屋,到瓦房,再到水泥房,经历了五十度春秋。
  我没有,我只经历了后面两个阶段。
  即便如此,我印象也尤为深刻。
  我小时候没有专门的淋浴间,幼小时候,盆浴,由妈妈负责。长大之后,父母亲大概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建了一个。
  说是建,不如说是拆。
  农村有堆柴火的地方,不会贴瓷砖,甚至不会刮腻子。我们家的柴火间是阳台,阳台另一侧是一堵墙。从墙里扣出一个衣柜大小的凹陷空间,洗澡水引流到旱厕,外面挂一副帘子。
  父亲有时候带我们去他曾工作的矿场的淋浴间洗澡。那时候,我甚至觉得,矿场的淋浴间都比家里的要好。
  无论如何,家里也有一个了。
  年岁尚小的我,从未见过农村以外的世界,也不知道比较。我只知道这两个淋浴间。
  每到冬季,帘子只有半人高,从上垂下,挡不住风,冻得人发抖。只是在这时候,我会怀念矿场。
  家里的回风炉也是,冬季的时候,桌面能烫到快要引燃我的《寒假生活》。
  我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了六年有余。
  父亲骑摩托车,时常载我上学。车上他经常自嘲家里穷。我经常在夏天里听父亲洋洋自得地说,摩托车有着天然空调,比小轿车里面凉快得多。与此同时,我也在冬季耳朵冻得通红,涂冻疮膏也不顶用。
  我从来没怨过家里穷。否则我也不会怀念农村。
  如果说,人的成长,有两个进度条,一个叫物理,一个叫精神,那么我的精神条,在农村成长的这段时间,已经被父母的爱与自然之力填充到臻至圆满了。
  我不甚讨厌鸟虫,它们曾是我的玩伴。
  在农村里,人处于一种依赖自然而不低于自然的稳定态。东西和物质条件破旧,堪堪能维持这种独立。
  我到现在也才明白,就算只是勉强有这种与自然和人际的独立,也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灌溉与喂养。
  上了大学、参加工作,我确实见到了更多更广的世界,但也再没有复原到这种心态。
  我像是一粒沙子,没入沙漠,四处皆是世人,八方全在攀比。而我只能蜷缩于浩瀚看不到边际的城市一隅,在黑夜的注视下无限反思,瑟瑟发抖。
  现在想来,我也许不是怀念农村,不是怀念插秧时一排排渐渐填满的秧苗,不是怀念耐着痒收获的一根根玉米棒子。
  也许,我是怀念农村的那种精气神。独立于自然,独立于人群,劳作且满足的精气神。
  也或许,我只是单单怀念童年吧。怀念那只趴在我腿上呼噜大睡而我一动不敢动的猫,怀念自然,怀念父母给予我的、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爱。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10 月 4 日

#文章 #情感 #感触 #琐碎日常 #吐槽 #生活细节 #奇思妙想 #静默思念
小孩子眼里的长发男生

  刚到营山,找到朋友,没吃饭,就近找了一家面馆,各自点了一碗面。
  等着上餐,聊天。我没注意到有个小男孩一直盯着我看,直到他开口。
  “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小男孩看向我朋友。
  我当时有些诧异,才注意到他。
  这孩子胆子还挺大。要我小时候,我肯定不敢问。
  “帅吧。”朋友说。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孩子的问题。
  “你的头发和他的不一样诶。”小男孩说。
  我以为他要结束了,没想到还不依不饶。
  “我的也很帅吧。”朋友说。
  朋友好像对这个小男孩也不太感兴趣,只想敷衍两句让他走。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小男孩看了看朋友,又看了看我。说了一句最童言无忌的话。
  “不是只有女生才有长头发吗?”
  我当时听了有点生气,不过想了想算了,就把他堵回去了。
  “现在你看到长长头发的男生了。”
  我估计这孩子以为男的和女的不一样,女生的头发不是长出来的,是刘谦变出来的,一瞬间就有那么长,男生的头发就像打游戏一样有上限值。
  小男孩估摸着上二三年级,正是打架的好时候,刚开始开始产生这方面的意识。
  当晚,那家店里没什么人聊天。孩子的声线本来就突出,声音还大,有一部分客人就看着我。
  我没管,继续吃面。
  朋友可能也有些生气。看着孩子说:“没看到过长头发的男的,说明你还得练。”
  小男孩跑开了。后面不知道去哪儿了。
  
  第二天,帮朋友的自行车修变速器。测试过程中,经常弯腰低头,用手拽着脚踏板看链条能不能卡上位。
  头发经常挡视线。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这个事。
  孩子以自己的方式在观察和归纳这个世界,当我这样的边界值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以往的体系支撑不了这种例外。
  我的出现,打破了他“男生等于短发,女生等于长发”的认知归纳。
  我不知道我的出现是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能笑这个小男孩。
  因为我当初也觉得,撩头发这个动作十分有女性魅力。
  现在我已经对这个动作完全祛魅了——头发挡眼睛其实很烦。跟什么女性魅力之类的无关。
  当初的我,也有这样的归纳错误。
  留长发至今,也遭受了很多误解,很多非议。我相信,这次经历,能为我带来大量“被讨厌的勇气”。
  这件事,我只注重过程,并不注重结果。
  如果没有任何人阻挠我,这件事情也就失去意义了。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9 月 17 日

#文章 #情感 #感触 #今天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八字手链人物传记计划——予

  予是陪了我十四年的朋友,我们从小学三年级开始认识。应该算是发小吧。
  予的关键词是:陪伴。
  期间我们很长很长时间都没说过话,甚至于四五年之久。印象中,我整个高中和大学前两年,都没有联系。
  我不会说予给予了我多少陪伴,因为旁人无法感受。我只能说他身上有很多特点,有两个特点,在交往过程中,我甚至没有办法忽视。
  我们之间有一个小群,有时候会在里面聊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聊天记录不多,大多都是梗图,发文字的时候很少,因为我们都是直接语音。反正又没有陌生人。
  很多时候,他下线都会跟我们说,明天晚上再来。但实际上,下次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予很喜欢承诺一些他自己不会兑现的约定。
  我们当初信以为真,后面渐渐地便不再对他说的这些话当真了。
  我当初想过,这是他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得出的结论是:词不达意的问题。
  如果真的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到,并且不愿随意承诺,采用的措辞大多会是:下次再聊,改天再说。“改天请你吃饭”是一个道理。我原以为这是成年人之间不会打破的默契。
  而一旦说出了具体的时间,言辞不在模糊的范围,大多数人都会当真。“明天下午两点钟,老地方等你。”会有人觉得这种话是开玩笑吗?
  他原来还问我借过钱,我拒绝了。我知道他许下的承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效的。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过是不是有些不好。
  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际,潜意识给了我一句话:“有些事不是陪伴时间长就能解决的,有些东西胜在质,而非量。”
  另外一个,幽默。
  予说话的方式方法很奇特:语气夸张、比喻奇怪、总是能爆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词。
  我学不来。
  他和之前的泽的幽默不太一样,泽的幽默更多是脱口秀式、用心理落差营造出来的幽默,或者也可以说意想不到的幽默。而予的幽默几乎都是纯言辞。
  “我当时躺在地里,背痛得像是被熊咬了一口。”
  “哎呀,那个滋味,你别说了,有一种想吃大刀肉的时候捡到一百块钱的感觉。”
  诸如此类。
  我原来听他说这些话,第一反应:“被熊咬了一口是什么感觉?”第二反应:“为什么是熊,不是其他动物?”
  他给我的回答则是:“不知道,我乱说的。”
  嗯,很有他的风格。
  予算是一个功过嵌套的人,没有办法仅仅一两句话就说完他的各种特质。我印象最深的,就这两个。
  按理来说,陪伴的时间越长,关系质量应该越深才对,但我和他之间并非如此。
  而也正是他,才让我明白“陪伴”的底色,是陪伴的人。
  我不会忘记我们在河边一起打水漂的日子,然而,下次问我借钱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拒绝。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31 日
  
#文章 #琐碎日常 #情感 #感触 #吐槽 #生活细节 #朋友
请将准星对准我

  请将准星对准我——
  我想成为你枪口下
  颤抖的标靶。
  
  我记得我给你写过信,
  黑白的“拒收”和赤红的完整火漆印
  渗出血迹。
  
  我知道黝黑的膛线
  知道
  黑漆漆的枪口让人战栗。
  只是,
  哪怕风声穿越眉心,
  哪怕我碎裂成你枪管中的余温,
  我也不愿
  完整地在你世界的边缘
  彻底失温。
  
  请将准星对准我,
  让我在你的十字线里
  找到我曾存在的证明。
  
  即使最后
  枪支撞击划过大地、
  颤抖的肩膀抖出泪水的声音,
  至少,我知道
  我曾经,值得被瞄准。
  至少,那一瞬间
  我曾构成了你世界的全部。
  
  请将准星对准我,
  开枪吧。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9 月 15 日

#诗词 #情感 #文章
我一定要在衬衫上画一架大大的飞机

  我想飞!
  可我变不了蜜蜂和鸟。
  妈妈说,飞机能带人飞起来。
  “飞机长什么样呢?”我问。
  “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偷偷在 T 恤上画了一架超大的飞机。
  希望它能载我飞向天空。
  可我究竟没有飞起来,
  妈妈还发现了那架歪歪扭扭的飞机。
  
  我看着那件 T 恤,
  线条颜色淡淡的,
  母亲应该搓了很久吧。
  
  “现在应该不用一件衣服来回穿了吧。”我想。
  我扯下领带,
  在纯白如雪的白衬衫上,
  一笔一笔
  画出一架巨大的飞机。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25 日

#文章 #诗词 #情感
  “林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位评论家写道,“他不仅仅是描述了一种罕见的医学状况,更是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式。”
  珺为我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派对。当我走进房间时,看到了一个特别的蛋糕——它被倒置放置,蜡烛向下燃烧。
  “这样在你眼中就是正的了,对吧?“她笑着问。
  我只想笑。
  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物理法则。点着的蜡烛,即使向下燃烧,火苗也还是正的。虽然蜡烛燃烧时是正的,但火苗仍然反着。
  笑着笑着,我哭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的视角专门做了调整,而不是期望我去适应他们的世界。
  毕业前夕,我收到了一封特别的邮件。一位神经外科医生看了我的书,对我的情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可能有办法修复你的视神经,”他在邮件中写道,“这是一项实验性手术,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但成功率很高。”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珺。
  “你会做吗?”她问,眼中充满关切。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已经习惯了这个颠倒的世界。如果突然变回正常,我不确定我能否适应。”
  她没说话,只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花了几周时间思考这个决定。一方面,能够看到正常的世界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另一方面,这个颠倒的视角已经成为我身份的一部分,塑造了我的思维方式和创作灵感。
  我决定接受手术。
  不是因为我想要“正常”,而是因为我想要体验另一种视角。就像珺说的,重要的不是我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而是我。
  手术前一天,珺陪我去了湖边,我们最喜欢的地方。
  手术那天,当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解释了整个过程。他们将尝试重新连接我的视神经,恢复正常功能。
  “准备好了吗?“医生问。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麻醉生效前,我最后的念头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学会了在任何情况下找到美和意义。
  当我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我能感觉到绷带包裹着我的眼睛。
  “手术很成功,”我听到医生的声音,“但我们需要等待几天才能知道效果如何。”
  三天后,医生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绷带。我慢慢睁开眼睛,心跳加速。
  光线涌入,我看到了医生和护士站在我面前,珺站在一旁,紧张地咬着嘴唇。
  他们都是正立的。
  天花板在上,地板在下。世界恢复了“正常”。
  “你能看到什么?“医生问,声音中带着期待。
  我看向珺,她的眼中充满希望和担忧。
  “我能看到……一切都正常了。”我轻声说。
  我从未想过正立的世界,竟然是一种恩赐。
  房间里爆发出欢呼声。珺冲过来拥抱我,泪水滑落她的脸颊。
  但奇怪的是,我感到一丝失落。那个颠倒的世界,尽管充满挑战,却也给了我独特的视角和灵感。现在它消失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完全高兴。
  接下来的几周,我开始适应这个“新”的正常世界。不再有眩晕,不再有恶心,不再有那种悬浮在虚无之上的恐惧。我可以自由地走在户外,抬头看天空而不感到恐慌。
  但我发现自己常常怀念那个颠倒的视角。它让我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美,思考了常人不会思考的问题。
  一天晚上,我和珺坐在我们公寓的阳台上,看着星空。
  “想它了吗?”她突然问道,“那个颠倒的世界?”
  我点点头:“有时候。它让我与众不同。现在我只是……普通人了。”
  珺笑了:“你永远都是普通人,林,也永远都不会是。你经历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那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她顿了顿,“但也并没有成为超人。”
  我们都笑。
  她指向天空:“那些星星。对大多数人来说,它们只是夜空中的光点。但对你来说,它们曾经是你脚下的光芒。你拥有两种看世界的方式,这让你比任何人都更特别。”
  我思考着她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我确实拥有两种视角。我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世界,这让我能够以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一切。
  我想写一本新书。
  几个月后,当我完成新书的初稿时,我收到了一封特别的信。是那位为我做手术的神经外科医生。附了几张我仍然看不懂的医学影像。
  “我们在研究你的案例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写道,“你的大脑在适应颠倒视觉的过程中发展出了一些独特的神经通路。这些通路在手术后仍然存在,这意味着你的大脑现在拥有两套处理视觉信息的系统。这在医学上前所未有。”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珺。
  “所以你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她惊叹。
  “我会不会爱上了一个特别的脑子?”旋即,她笑出声。
  我的新书《双重视角》出版后获得了比第一本更大的成功。我被邀请到各地演讲,分享我的经历和思考。
  在一次演讲后,一位年轻人走上前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谢谢你,”他说,“我有先天色盲,一直觉得自己有缺陷。听了你的想法,我觉得,也许我可以转变一下想法。”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五年后,我和珺结婚了。在我们的婚礼上,她为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惊喜。当我们跳第一支舞时,天花板上突然投影出了星空,地面变成了蓝天的影像。
  “这样你就可以再次体验那个世界,”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那还是不要再体验了,正向的世界比较好。”
  我们都笑。
  “不过这次,我们一起。”她说。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紧紧抱住她。
  我曾经是一个站在天空上,头顶着大地的人。现在我是一个拥有双重视角的人,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美,理解常人理解不了的道理。
  那不仅仅再是一场灾难。
  有时,只有当世界颠倒,我们才能看清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8 月 4 日


## 写在后面

  因工作繁忙,本文有部分内容由 AI 辅助完成,非纯由作者写作。
  这篇微小说没有什么剧情,只是一个怪异的人类想要活下去的故事。
  这篇小说部分源于我的医学爱好,另一部分则源于和一位朋友的聊天。
  世界上有非常多奇怪的人。现代医学对他们束手无策,发病机制不明,症状不清,无法治疗。
  比如那个颅骨内侧长满牙齿的人;
  比如那个后脑勺又长出一张脸的人。
  我的那位朋友,过敏原非常奇特,不是外来物,而是他自己的身体产生的东西。
  所以他饱受过敏的困扰,日常头痛、眩晕,发作时间不定,但频率十分高。
  我没有见过他,但仅从他的描述,我便觉得这个世界难以想象。
  在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三体》里常伟思将军说的那些话。
  “常伟思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所有人都会知道。汪教授,你的人生中有重大的变故吗?这变故突然完全改变了你的生活,对你来说,世界在一夜之间变得完全不同。’
  “‘没有。’
  “‘那你的生活是一种偶然,世界有这么多变幻莫测的因素,你的人生却没什么变故。’
  “汪淼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吗。’
  “‘那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偶然。’
  “‘可……多少代人都是这么平淡地过来的。’
  “‘都是偶然。’
  “汪淼摇头笑了起来,‘得承认今天我的理解力太差了,您这岂不是说……’
  “‘是的,整个人类历史也是偶然,从石器时代到今天,都没什么重大变故,真幸运。但既然是幸运,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我告诉你,结束了,做好思想准备吧。’”
  我们能够不用饱受痛苦地、健康而愉快地活到现在,是幸运吗?是偶然吗?
  这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偶然”之外的人。
  世界上,应该还有许许多多的,离散分布的“偶然”的人们。
  但成为这些离散点,成为这些“偶然”点,并非他们的意愿。他们只是被选中了。
  因为恐惧黑暗而难以入眠的人们;
  因为花粉过敏而无法享受春天的人们;
  因为无法流泪而遭受冷眼的人们;
  因为盲聋哑而拼尽全力的人们;
  因为无法感受疼痛而短寿的人们;
  因为血型特殊而无法输血的人们;
  ……
  这个世界或许不爱你们,但要记得,还有人在爱着你们。
  至少,我爱你们。
  这就是我创作这篇小说的最大意义。


#文章 #情感 #感触 #奇思妙想
八字手链人物传记计划——泽

  高中,我和泽一个宿舍。
  他像是完全拒绝了任何低级趣味的人,在部分人看来有些假正经。
  泽的关键词是:幽默。
  我从他身上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冷不丁说这么多好笑的话。时机恰当,发人深省,幽默风趣。
  
  他很像动漫里的吐槽役,而且往往重点明确,一句话教人笑得人仰马翻。
  “感觉最近的游戏好没有意思啊。”
  “那就玩最远的呗。”
  “这次考试又没考好。”
  “那你下次先去给笔开个光。”
  语出惊人。有时候我们都还要反应半天。
  泽还会弹吉他,虽不顶尖,但小有成就。
  高一还是高二的元旦晚会,照例拉开班里所有的桌椅,围成“口”字状,给中间的人留下舞台空间。有节目单,他就是其中一个。
  小县城,有些穷。只有教室里的一直静默矗立的日光灯管,东拉西凑找的音响,没有话筒。他抱着吉他轻轻拨动琴弦。
  调音。经典的吉他坐姿。看起来像是每个人认知中的那种吉他大男孩。
  他在调音,我们在七嘴八舌地聊着各种话题,吃零食,嗑瓜子,喝可乐雪碧。
  而音响里传来扫弦的声音,就像看见电影院里电影开始的标志性龙标一样,我们渐渐安静下来。
  我一直都听说他很厉害。
  不过那个时候算头一次认识到吧。
  当时懵懵懂懂的我,觉得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喜欢他。
  他确实人气很高,所有人对他印象都很好。学习成绩也很好。
  后来他去了河海大学。
  大学里依旧参加辩论赛。
  辩论赛也从高中开始。高中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深受学校信任。上课不怎么样,但组织活动很有一套,而且真正有一个班主任的样子,把学生放在心上。
  辩论赛每个人都跑不掉,轮流来。
  泽属于班里表现得最好的那一批。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活动,他对辩论有了极大的兴趣。
  学生时代的我,认为辩论赛就像早些世纪数学界对于圆锥曲线的认识那样,不过是一些“时髦而无用的头脑保健操”。
  后来才知道,律师,依靠辩论而生存。
  我总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在法庭上,想必我应该总是败诉的那一方吧。
  班级里的辩论赛让我早早地感受到了这种缺陷——我觉得每一个辩手的陈词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而泽总能找到意想不到的论点进行反击。
  辩论赛上,令对方哑口无言是一种很厉害,甚至很恐怖的能力。
  听说,言辞犀利的人听人说话,就像看一面墙,墙上满是洞。而普通人看墙,只见墙,挡住去路。
  我想,泽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泽在我印象中,一直透露出一股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稳重。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他很适合销售,或者当个谈判专家。
  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成熟稳重。这种感觉我没有在同龄的任何人身上感受过。
  那种稳重不仅仅是不会慌张,更是一种能让周围人安心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
  泽现在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闲暇时仍在朋友圈里练习吉他。
  上次见他,是过年。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多久。不过上次聚会,我们都很开心。
  我有时候会打开他发的视频,有时能听到他罕见的歌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语调。
  那一瞬间,我想起他过年时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
  “呦呵!”
  “怎么了?”
  “我那把吉他应该给你,去唱《挪威的森林》¹。”
  这样想着,笑出声。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7 月 1 日
  
1. 《挪威的森林》:一首歌曲,1996 年发行,伍佰演唱。歌手有一头夸张的长发。

#文章 #朋友 #吐槽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情感 #感触 #静默思念
致命依赖

正文

  许久没有写过深度自我表露的内容了。现在对于这个题材,竟有些胆怯起来。究竟是以前的我更正常,还是现在的自己更正常呢?
  前阵子,我一直总说,或许我有些过于依赖女性了。
  进化心理学说,女性很容易从人际关系中获得满足感。而男性因为天生不擅长人际关系,更擅长进攻与斗争,所以很难获得这种满足感。所以他们便将目光转向其他领域,希望通过能在其他领域的奋斗获得一种代替的满足感。
  不止心理学有这种结论,在社会科学领域的人际关系学中也有类似的说法。
  「有女性参与的人际交往通常比只有男性参与的交往更加亲密、更有意义(Reis,1998)。男性对女性较为开放,女性彼此之间也较为开放,但男性不怎么对其他男性进行自我表露。这一切造成的重要后果是,男性常常依赖于从女性那里得到温情和亲密,反过来女性却较少依赖于男性(Wheeler et al.,1983):女性可能与男女两性伙伴都有着亲密的、开放的和支持性的联系,而男性则可能只与女性共享最有意义的亲密情感。因而,男性一生中或许需要与女性交往来避免孤独,但在这方面女性通常并不需要男性。」——《亲密关系》,第六版,人民邮电出版社,第 167-168 页
  自看过这段话之后,它仿佛如魔咒一般,从我的脑海里再挥之不去。
  如果说,我以前对此感触没有那么深,那么为数不多去朋友家里玩的经历,偶尔会提醒我这一点。
  这个周末,我去大学室友家里玩。
  室友,当然是男生,关系很好。坐很长时间的车去见他,周六上午不巧又得和他一起参加他同事的婚礼,又是奔波。下午,感觉自己非常困,精神似乎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似的。我和他说,有点太累了,想先睡一觉。他笑骂我废物。当然我懒得理他。
  睡醒,看见他戴着耳机打游戏,隔着窗户,看见外面下了几点雨。屋里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空调运转的呼呼声。
  我睡着之前隐约听见他说,自打买了音响之后就不太喜欢戴耳机了。
  我揉揉眼睛起身,他见我醒来,双手摘下耳机,笑问我一句废话。
  “废物,睡醒了?”
  “嗯,精神好多了。”
  “真废物啊,你除了睡觉还能干些什么?”
  “要你管。”
  “所以废物打算什么时候去吃饭?”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 17 点过了。看向窗外,地面已经快干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很安心。
  这种安心我很难在和异性朋友相处的时候得到。我唯一一次记得,是和灵一起走在西湖边上。那时候我问她,我不说话她会不会觉得尴尬。她说不会,然后沉默了两三秒又补了一句,说这样其实挺好的。
  “想起什么就说呗,又不是必须要说话。”她说。
  很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关系的深浅和“不说话的自由”也有着直接的关系——不必尴尬,不必紧张,不必躲闪,不必慌张。
  我很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然而,有很多事情,我还是对他们开不了口。与之相反,我很难从她们身上得到宝贵的“安心感”,但我却极度依赖于她们。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心里话对着男生说,会不太合适。哪怕是兄弟。
  只是觉得心里话对着女性说更合适一些——说的好像对着异性好友说出口之后,就能得到救赎一样。
  《亲密关系》的“相互依赖”一章中,还阐述了一个悲观的事实:较少依赖于亲密关系的人在关系中拥有更大的权力。
  所以这种依赖,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就像这本书在“友谊”一章中说的那样:
  「“某晚你回到家里,恋人或者爱人宣布要离你而去,你会向谁寻求帮助?”当研究的参与者真正地思考这个问题时,几乎每位女性都能轻易地提到同性朋友的名字,但只有少数几个男性能做到这一点(Rubin,1986)。(事实上,如果男性的爱侣抛弃他们,大多数男性根本想不出可以向谁寻求安慰。)」——同上,第 235 页
  如果斩断了我和为数不多的那些异性朋友之间的联系,我或许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找谁说心里话。
  我现在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总觉得和同性朋友之间说心里话觉得膈应,转而依赖异性友谊,但这种单方面的依赖关系非常危险,随着年龄增长,在可见的未来将会死于非命。
  我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定时炸弹。
  人们都说,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或许我应该改变目前异性友谊远超同性友谊的这种模式——但到那时候,我又应该怎样维持自己这稀缺的“表达性”呢?
  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化解风险,我都想减少这种单方向的依赖。但很多时候又会觉得,这会不会让本就单调的自己,生活更加原子化?
  于是这个命题更加无解。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身为男性,又有着“高表达性”的特质,即是优势也是短板,即是枷锁也是利器。
  我在这种矛盾中挣扎着寻找自己的路。
  没人告诉我怎么走。
  或许,我需要和“致命依赖”这朵荆棘上的玫瑰无限和解,才能找到出路。
  有人会觉得,既然这种依赖必将被动终结,不如就在当下,让自己手动终结。
  我不想那样。
  昙花的美,也是美,纵然只有一瞬间。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17 日
  
写在后面

  这篇文章仅仅写了我的其中一个困惑。依赖与疼痛之间的命题。
  另一个困惑也困扰了我许久,也有关于性别差异:
  我一直将平等作为相处的最大理念(除非先天就具有权力差,如上下级)。这个理念在同性友谊之间能够彻底践行,但在异性友谊中,我只能从部分关系中感受到平等。而另一部分友谊——她们似乎总渴望一个强而有力、领着她们走的男性,自己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平等相处、事事征求她们的意见,这种行为对她们而言似乎是一种示弱的表现(“没有主见”、“没有男子气概”、“没有担当”等等说辞)。就算在友谊中也是如此。
  这种情况相当令人费解。它甚至直接动摇了我在人际交往中的底层信念。
  但还好它并未瓦解,只是这种费解的情况一直持续至今。

#文章 #情感 #感触 #奇思妙想 #吐槽 #朋友 #琐碎日常 #生活细节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周末两天,回了学校一趟,给毕业生们拍毕业照。
  现在学校里还有我在意的人,再过一年,送走最后一批认识的人,学校就与我再无关系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次旅行的心情。恍惚之间,我想起一首词——“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我很晚才有空看胡哥写的那些话,读来,我与他似乎有着相同的心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KK 问我,他们毕业的时候,我还会再回来吗。我说,会,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任会长江村就在旁边听着,不发一言。她刚进学校时,我刚毕业。像是一条机场跑道,一架飞机正在降落,而同时另一架起飞。本质上来说,我们永远没有相了解的缘分。
  这不是什么待遇的差距,而只是——只是时间的差距,晚了一点。
  这次毕业非常奢侈,一共有三台相机。
  一台富士,机身七千,镜头三四千的样子。两台索尼,还有胡哥的各种设备,三脚架、闪光反射器,甚至还有反光板,只是胡哥没有带。
  在 KK 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原想了想,似乎都不需要我了,因为相机挺多。
  后面猛然意识到:啊,原来另外两台相机,也要毕业了,要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去远方。
  而他们,不一定会回来。
  我那个瞬间才意识到,“回学校”才特殊,而非“毕业”特殊。我竟习以为常了。
  如果不幸的话,或许 KK 毕业的时候,也就只有我手里这台相机了。
  
  富士的色彩很好,里面的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在里面也一样,笑起来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忧愁。但只有我知道,那张笑脸下面有多大的忧伤。
  “我想,刘老师你的心理常是忧郁的,哪怕是笑,也许都会含着一滴泪水。”
  对啊,因为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我们习以为常的日子,竟已是我那四年中最高光的时刻了。
  那个时候我们从来不会想着毕业,总觉得时间能一直持续下去。
  一直和这群二货在一起,排一些没有意义的舞蹈,练一些甚至不帅的街舞动作。
  总是经过几十次的练习,但依旧会在舞台上放炮。从舞台上撤退之后,一边说着“谁又忘动作了,自己出来挨锤”,一边大笑着去外面聚餐。
  吃饭的人,二十多个,甚至能把店里的桌子拼满。
  我总是这么以为,总是觉得这种纯粹能一直永恒。
  没有分别,没有毕业,没有他心。
  而我这次回学校,我才知道,我错了。
  错得很离谱。
  酒吧里那些新一届的孩子们,眉清目秀,喝起酒玩起游戏来,远比排练和跳舞时要笑得开心。
  如果一个化合物有杂质,反应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坏结果。
  但我很久之后才意识到,我也是有杂质的。
  我的杂质,就是你们。
  还是想和你们一起跳舞,一起举杯庆祝。
  
  胡哥,你不止一次地写道,你总觉得你的大学生活如同一堆炽热的火焰,慢慢地熄灭,从热闹归于冷清。总觉得大一大二过得很慢,大三大四似乎还在后脑勺却转眼就毕业了。
  我想说,我的大三,像是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年。
  那一年,数不清的事情挤满了我的生活。
  无数次的舞蹈室练习、排练、表演、和专业舞蹈工作室的人一起搞活动,无数次的吃饭聚餐、旅游玩乐,无数次的倾听别人的心事,无数次的熬大夜从路灯黄色的光芒下回学校。
  我从来没有过过密度这么高的生活,目不暇接,甚至日记都来不及写,就需要奔赴下一次活动,有下一次期待。
  你说,你不认识这届的大一新生。
  “好像长得大了,就对新的社交没什么兴趣了,只想眼巴巴地望着老朋友。”你在我和罗少一起吃饭之后这么说。
  我觉得,可能不是对新的社交没什么兴趣了。
  可能只是简单的——我们再没办法和新的朋友一起过时间价值如此高的生活了。客观条件限制,也再没有那么大的心力了。
  面临社会的压力之后,你有了很多杂质,我则更不用说。
  那一年,或许是我们很多人生命中为数不多靓丽的色彩了。
  我真的觉得那是奇迹——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有他心、没有一个搞破坏、没有一个人净占便宜、没有一个人决裂、诞生的几对情侣至今甜得人心里发慌。
  我见过数次大规模的遇人不淑。在这种概率下,遇到这么一个团体,简直像是一种恩赐。
  
  有一次聚餐,文子师兄跟我们说,感觉最重要,动作只是动作,是我们把他做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动作本身没有意义。
  毕业之后,我又跳了快两年的舞。
  是啊,动作真的只是动作。
  我却以为那些附加在动作上的感情、经历、时间,都是动作本身的馈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人性的贪婪总想把那些金光灿灿的东西揽在怀里,越多越好。
  你说你最近沉迷摄影,买了很多器材。
  可我分明看见,你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并不是看到哪张照片拍得最完美的时候。
  相反,那是张烂片。
  我们一群人在下面站着,等你定时之后跑下来和我们一起拍照。可是楼梯太多,路程太远,你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人影糊成一片。
  我们笑得很开心,都说这是必发的照片。
  你也笑。
  笑得远比拍下比赛级照片开心得多。
  
  这个周末确实很累,舟车劳顿之后,和人聊天、拍毕业照、聚餐、陪后辈们去酒吧玩,再跋山涉水赶回去,学校里也再没有我的休憩之所。
  但我觉得很值得。
  就像你说的,你已经尽力了,后人的事情,就交给后人吧。
  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改变或者维持我们自己。
  所以,换个想法,也许——我们还有一种特权,一种品尝这种伤感的特权,因为很多人从未有过:
  正因为我们有过太灿烂的辉煌,所以我们才能有这种极致的感受——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9 日
 

#文章 #琐碎日常 #感触 #情感 #静默思念 #朋友 #生活细节
我将孑自飞往上海

  我将孑自飞往上海,
  那里,
  有永远不眠不休的人们。
  
  上海的霓虹
  闪烁在我的眼瞳中。
  影子在发抖;
  夜晚在冷颤;
  而我的精神
  被困在泛红的眼瞳中,
  不眠不休。
  
  我将孑自飞离上海,
  再不回来。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6 月 7 日

#文章 #诗词 #感触 #情感 #静默思念 #奇思妙想
南国微雪 | 一切,都很美丽。
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我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风,吹起我的   小窝   飘向你的城市。      我   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不愿见到你。      清晨的鸟叫声将我拖出门,   “早上好呀!”你说。   “真巧呀。”我说。   “是啊。”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狂奔进小窝里、反锁门。   只听见门外咯咯的笑声。      我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      大雨又多风的那个夜里,   风带走了白天…
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我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风,吹起我的   小窝   飘向你的城市。      我   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不愿见到你。      清晨的鸟叫声将我拖出门,   “早上好呀!”你说。   “真巧呀。”我说。   “是啊。”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狂奔进小窝里、反锁门。   只听见门外咯咯的笑声。      我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      大雨又多风的那个夜里,   风带走了白天…
迷宫

  我在天堂,看见了一个
  号称
  世界上最难的迷宫。
  听说,只要走出去
  就能获得永恒的幸福。
  
  迷宫空无一物,
  没有挡板、没有墙,
  没有岔路、没有陷阱。
  只有两道门,相对而立。
  
  我看见你在出口等我。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5 月 29 日

#文章 #诗词 #静默思念 #奇思妙想 #情感 #感触
大事记

  我反思。
  我就是单身久了,对啥事妄想都一大堆。
  以后还是得理性。
  感情什么的,就去他的吧。

Modifié:
  似乎那株文竹的长势,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最终的结局。

#吐槽 #麻了 #情感 #感触 #朋友 #大事记
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我在一个大雨又多风的夜里想你。
  风,吹起我的
  小窝
  飘向你的城市。
  
  我
  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不愿见到你。
  
  清晨的鸟叫声将我拖出门,
  “早上好呀!”你说。
  “真巧呀。”我说。
  “是啊。”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转身狂奔进小窝里、反锁门。
  只听见门外咯咯的笑声。
  
  我在梦里爱你,
  在半梦半醒之间想你,
  在白天恨你。
  
  大雨又多风的那个夜里,
  风带走了白天
  雨带走了我和我的小窝。
  
  只留了一颗狂跳的心脏,
  在你那里。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5 月 15 日

#文章 #诗词 #情感 #感触 #奇思妙想 #静默思念
我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责任

  这个标题,说是责任,倒不如说是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一种“我必须要做些什么”的使命感。
  第一件事发生在高中。
  那时还没有搬新家,老家很小。我和兄长共用一个卧室。卧室的衣柜排列呈“i”字样,最上面的点是一个正方体收纳橱。
  母亲身高不高,收纳橱很高,需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到。
  彼时我在客厅写作业,身上穿着校服。忽然听到卧室里一声巨响,而后传来母亲的呻吟声。我和父亲急忙跑过去,看见母亲蜷缩在地板上,右手捂着腰。
  我想将母亲拉起来,将手伸去拉她。
  母亲痛苦地说:“让我……躺一会儿……现在……起不来……”
  字词之间喘气停滞,虚弱之态尽显。
  那还是冬天,客厅是温暖的回风炉,我甚至还需要注意作业不会被炉子点着。而母亲这时却躺在地面上,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房子修得早,没有铺地板。水泥地面,已然被逐渐长大的我和兄长磨得光滑。
  母亲素来爱干净的,地面也不脏。
  只是冷。
  那时的我将这事写在了日记中,依稀记得是第三个日记本。每每翻到,不忍卒读,遂用订书机将两页钉起来,将那天的日记封印在中间。
  订书钉至今未取下。
  第二件事发生在大学。
  大学谈过一次恋爱。那期间我恍惚变了一个人,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定与宁静。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前,我把爱情看的很重要。
  那期间我几乎只想成长和进步,其余什么想法都没有。
  那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有需要为之努力的人。
  第三件事,发生在工作之后。
  前不久,我和灵见了一面。熙熙攘攘的广场人流,一颗盛大的榕树下,我们坐下休息。
  我当时看着面前不远的金店,开玩笑跟她说:“要不我们进去逛逛?”
  她笑了笑,说:“可以呀,你带路。”
  我也笑。笑完,听风吹过我们的身体,彼此沉默,任由静谧与惬意在我们之间流动。
  一段时间后,在鼎沸的人声中,我们起身。
  她指指那家金店,说:“走吧。”
  我愣住了。
  我以为权作是玩笑话。
  “诶……我还没去过诶。”
  “我也很少去,”她说,“哎呀,走嘛。”
  我就这样被她拉到了金店里。
  接待的店员很热情,不过我们两个心里都彼此清楚:我们肯定不会买。
  她表现得很大方,店员甚至还让她试了试手链。在这方面,我自愧不如。
  末了,灵还问店员有没有不需要耳洞的耳坠,得到的答复是:没有。
  “这里的耳环耳坠都需要耳洞哦。”
  她也只是“哦”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我跟在她后面,一路走走看看,走出了店。
  又走了两步,灵回过头冲我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也笑。
  只是她再次转过头时,最后的笑分明有些落寞。
  当时我真的有一种再回到店里的冲动。
  只是,我明白,就算我再次回到店里,她也不会要。
  我清楚灵的性格——独立,倔强,热情,真诚,但不会毫无理由地占朋友便宜。
  如果不找个合适的理由,她很难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
  我很难描述灵当时的神情和语气。看起来像是没有得到满足,或者买不到玩具,这样的小孩子一般。
  也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
  第四件事,是和一个孩子。
  周末,去往舞蹈室的路上。时间还早。
  猛然听见一声“大哥哥”。
  舞蹈室里的孩子。
  我问他怎么这么早到,他说因为没事,就早来了,没想到看到了我。
  “要不要喝奶茶?我请你。”
  他歪着头看我,开始笑:“请我?”
  “嗯呐。”
  “还是不了吧……感觉不好。”
  “真的吗?就这一次机会哦?”
  “真的请我?”
  “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耶,”他兴奋地跳起来,跑到我身后推着我走,“走快点。”
  我笑出声。
  奶茶店里,他点了一杯奶茶,因为那天没什么胃口,我自己没点。
  我就这样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头,听他说他周末又和谁一起玩、足球队里谁的个头大到能堵住门、作业又有好多之类的事情。
  那一瞬间,我忽然像是穿越到了未来。
  他跑到柜台,问我的奶茶怎么还没做好。
  我摸了摸他的头:“我没点哦。”
  他十分震惊地看着我。
  “为什么?”
  “胃不好,喝不了凉的,又不想喝常温的,就没点。”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好吧……”他回到座位上。
  我则继续看他啪嗒啪嗒地踢着脚,听他说最近的事情。
  
  我很晚才看见出名的那几个故事。日月潭,妈传菜,差十万。
  看到最后一个故事的时候,我还对爱情很看重。它几乎一瞬间就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如果说,第一件事让我意识到了身为子女与晚辈的责任;那么第二件和第三件,则是身为男性的责任;而最后一件,是作为一个“大人”。
  我一直以为,持续的爱与责任,从来都在于“主动地想要去为对方做些什么”。
  而我也一直以为,最大的痛苦,是“看着自己最爱最挂念的人正在遭受苦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想法与我相同。
  至少,她阑尾炎术后,在病床上朝我虚弱地睁开眼笑的那一刻,我有种强烈的责任感——
  “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再一次发生。”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4 月 24 日

#文章 #情感 #感触 #生活细节 #琐碎日常 #朋友 #吐槽
糯米饭

  小时候家里很穷。糯米很贵重,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一般都拿来泡米酒,管的时间更长。或者分成好几份,每一份都拿来做菜。每一份,量都很少。
  我印象中,糯米,一直都是富人家的食物。
  初中吧,一次过年,我们在房间里学习,母亲叫出来吃饭。
  我和兄长出门,坐到桌旁,看见米饭有些不一样,都有些诧异。
  糯米高压或者蒸出来的米饭,硬朗坚实,很少断裂,而且米粒之间不太粘连。形态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总之,和普通米饭很不一样。
  我们问母亲这是什么,是不是新买了米。
  母亲笑笑说没有,只是过年糯米买多了,做完菜还剩一些,就拿来压着吃了。
  “吃吧,”母亲说,“我还没煮过糯米饭呢,看看味道好不好。”
  我和兄长面面相觑。
  我拿起筷子,有些舍不得吃。觉得这碗饭真的很贵。不过最终还是在父母亲的注视下,尝了一口。
  嗯,真的很好吃。看起来每粒都很硬,但是吃起来又软又糯。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父母碗里的米饭和我们不太一样,很明显是从电饭煲里盛出来的普通米饭。
  母亲说,剩的糯米只够两个人吃。
  他们绝对在骗人。我和哥哥的碗,都压得很实。
  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一直沉默。
  年少的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大到吃完碗那么多的饭。
  但是我觉得不吃完真的很可惜。毕竟那么贵。
  一直往自己肚子里塞,好像糯米也变得没那么好吃了。
  后来,小小的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奇怪到令自己都吃惊。糯米不是很贵很好吃的东西吗?为什么自己那时候还会讨厌它呢?
  现在想想,那时候或许是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人”吧。
  我终究还是没能吃完那碗糯米饭,而后竟也再没吃过用作主食的糯米饭,直到今天。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南国微雪 Miyuki
  2025 年 4 月 1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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